时间: 2021-07-07 10:27:39 | 作者:小kb苏德音 | 来源: 喜蛋文章网 | 编辑: admin | 阅读: 119次
苏缘抱住他,他的心跳一如之前自己暗恋他时与他对视的那般快。
“我听见了。”
天时地利人也和,他们的爱情简直是一段佳话,被许多人羡慕,只不过爱情顺利,人生却不一定一帆风顺,张一尘总是被别人诟病“玩物丧志”、“不要命的”、“脑子有点钝”……高考前、找工作,每逢这些重要时刻,他的父母总会找到苏缘,只有她能说服他,苏缘是唯一能将张一尘留在正常人生活轨道的绳索,她总觉得自己是放风筝的人,不过她爱这只风筝,所以让他去飞,要是风太急了,她会用自己温柔的、细致入微的爱,全力将他拉回来。
她看着张一尘骑着摩托,做着个个高难度的动作,尽管娴熟,但她的心也跟着吊起来,悬着,再重重坠落,她紧握拳头,每一根汗毛都在发怵。他会在取下头盔之后,第一时间奔向苏缘,看客这么多,只有她的心是跟着他的,他将苏缘横抱起来转圈,在她的脸上用力亲几下,然后大声呐喊,完成了又一次的疯狂。苏缘也开心,因为她的爱人开心。
我不会阻止你仗剑走天涯,但可不可以让我陪你一起。张一尘抱过苏缘,阳台对面是无尽的高楼大厦,建筑群构成阴带,太阳变换着角度才能挤进来,沉闷得如同暴雨将至。
“缘缘,你看那山头,我曾经爬山去过,就一点点高,但是风景不错,再看那边,在城郊那儿,有一片空地,我经常在那儿练习跳伞,上次大风差点没掉海里去。”
苏缘顺着他,挽着他的臂膊,“那还有哪些地方你没去过?”
张一尘眼睛一下亮了,向外面望了一周,随即眼里的光又暗淡下去,“很远,那个地方好远呢。”他把下巴放在苏缘的头上,轻轻摩搓,眼睛却盯着远方出神。
“那你会带我去吗?”
张一尘对这个问题胸有成竹,他很轻松地笑,抓住苏缘的手,”当然,我要带你去世界的每一个角落,我爱冒险,但是因为有你,我有牵挂,你说跳十米,我连一毫米都不敢多跳!你是我最大的宝藏,我要你永远都陪我。”
“这里是我存的所有钱,都给你。”
张一尘像掏家底一样把他身上所有的卡全部塞给苏缘。
“你干嘛啊?”
他脱掉原本厚重的外套,里衣也瞬间消失,苏缘反应不过来这个男人在搞什么名堂,而自己已经被压制身下了,“我要把我自己也给你。”一番云雨之后,张一尘黏在苏缘身上,“我也是你的,缘缘,我从头到尾,从里至外,我的肉体、灵魂,我的人格都缺不了你,我爱你,我真的很爱你,缘缘。”
苏缘蜜得整个人都化了,这种话张一尘很爱对他说,因为她是芸芸众生中那个唯一的灵魂支持者。
“缘老师,我在终点等你,我爱你。”
苏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抿着嘴笑得甜蜜,她已经陷入这种温情中,两耳不闻别人呼唤她的声音,即使在一起已经六年,但还保持着那份感情的纯粹炽热。
“苏小姐,苏小姐?”
“啊?”她抬头,这个人是北奇新的董事长助理,颇有职场女性的模样。
“那之前那个助理因为我被辞退了?”苏缘不想当这样的坏人。
“苏小姐多虑了,怎么会是因为你呢,不过是个实习生,本来就没资格留下,我也是刚从意大利回来的,对这边业务都还要多多学习呢。”
苏缘被这个容貌体态姣好,露出标准笑容的助理带着去摄影棚,她像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一样,慨叹着北奇装潢之豪华。
“你们公司真的是个传奇呢,澳大利亚、美国、意大利、中国……”苏缘掰着手指数,助理淡然笑之,“传奇是来源于一个人。”——"哪个人?”
助理挑眉,让苏缘稍微靠边,迎面走来一个男人,”周北遥。”苏缘认出他,他今天西装革履,十分挺括,头发梳得锃亮却又不显老派,一边踏着皮鞋,手里还翻动着文件,眉头时而舒展时而蹙起。
周围的气氛骤然严肃,一个人竟然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模样。也是,张一尘在床上性感迷人,偶尔还”搔首弄姿”的样子和他平时傻里傻气的样子也全然不同呢。
想到这儿,苏缘噗嗤笑出了声,前面的人停下脚步,苏缘有些尴尬。
“苏小姐,你好。”
“你好你好你好……”苏缘急得用两只手去握周北遥的手。
刚松开,电话又不合时宜地响起。
“嫂子,一尘哥从山上摔下去,都快没气了,你快来医院啊!”
苏缘脑子瞬间断片,失去了理解能力,但有一股强烈的力量支撑着她,她手抖动着,用微弱的声音问:”在哪儿?”这是她最后的沉着。但身体却容不得她去冷静,她腿使不上劲,往前走一步便瘫在地上。
“苏小姐——”她甩开扶她的手,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,耳朵嗡嗡的耳鸣,中间夹杂着张一尘的声音,”我在终点等你”、“我爱你”、“缘缘,我不能没有你”……
凭借着张一尘一声声的呼唤,苏缘才能硬撑着到达医院。
这是她不曾见过的张一尘的样子,安静地躺在病床上,没有了往日的生气。以前即使他睡着了,也会呼噜震天,或者连梦话也在说着:”缘缘,我爱你。”而现在,他双唇紧闭着,脸上染了一层白霜,睫毛处还有凝固的血珠。
苏缘只问了一句:”他活着吗?”
“有气息!”
她实在没力气了,只能靠人搀扶着。
“脑部受损成这样,能不能活着靠意志吧。”
“好。”
她很坚定,靠近张一尘,在他耳边低语,周围的医疗设备“嘀嘀”响着。
“一尘,我永远在,你怎么舒服怎么来,你去哪儿我都陪你,我不走的……”苏缘确信张一尘能听见她的每一句话,尽管语无伦次,她还是放缓了语速,掂量着怎样说能不让他有压力,什么声音能不让他头疼、厌烦,什么语气能给他求生的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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